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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进院里来时天已黑了,他端着碗并未持灯,在黑暗里走的又快又急。
待进了院门里头依旧静悄悄的,像是没有人住在这里。
可叶修知道张佳乐在这里。
他最近特别喜欢待在屋顶上,枕着琉璃瓦,静默无言的望着星空,时常就这样睡着,然后被叶修抱进房间。
他每次都醒了,可每次都没有睁开眼。
叶修慢吞吞上了屋顶,张佳乐果然靠在那里望着黑夜发呆。
他将药碗递过去,张佳乐伸手来接,看也不看直接喝了下去。
叶修心情有些复杂,问他:“你以前喝药也是这样痛快吗?”
叶修想他以前在战场上定然受过不少伤,依着他的性子,必然不会乖乖喝那又苦又腥的药。如今这般痛快的饮,却是叫他心里难受。
张佳乐微微一愣,想了想露出一丝笑容,说:“我以前嫌药太苦,都是趁着手下人不注意偷偷倒了。”
叶修望着他,他那一丝笑在黑夜里淡的似有还无。他心里突然有些不痛快,无数的愤恨,无数的诘问,无数的不甘。
“东南,西南,东北,西北。”张佳乐突然伸手在空中朝着四个方位一处处点了过去。
“都有你的人。”他说,并不去看叶修。也不等叶修说话又问道,“这些天你杀了多少想进这座院子的人?”
叶修微微一愣,说:“共有七拨,十九人。”
“你每次来找我时,身上都血腥味。”
“我每次来之前都洗过澡换过衣服。”
张佳乐静了半晌,才好像突然回神一般说道:“是,只是很淡的血腥味。我只是在战场待的久了,太熟悉那种味道。”
如果不是挨得近,谁又能闻得到那一丝一缕的血腥气。
叶修也望着夜空,他声音低沉,话却不善。他说,“你知道这一十九个人有多少是漠北派来的吗?你又知道他们背后的主使又是谁吗?”
张佳乐闻言脸色一僵,刚刚好转一些的脸色立时又白了几分。
他压着怒气,轻声说:“我是漠北的叛臣,他们要杀我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哪知叶修听到这话瞬间变了脸色,他声音微冷:“你是叛臣?漠北这五年的安稳不是你在沙场征战夺下的?你身上有多少疤?你又多少次差点见了阎王爷?张佳乐,你做的一切都不值得。你被人诬陷身败名裂,被漠北百姓万般唾弃,怎么还要替别人找借口呢?”
张佳乐脸色越来越难看,他厉声问道:“那敢问叶大人,你千辛万苦找到我,又用灵药百般养着我这声名狼藉之人,求的又是什么?”
叶修听了他的话倒是笑了。
他一把抓住张佳乐的肩膀,将他按倒在琉璃瓦之上,他低下头,挨的极近。
张佳乐不反抗,也没有力气反抗。
叶修偏头在他耳垂上轻轻一吻。
他从来不掩饰对张佳乐的那点心思,他便是坏,也是坏的坦坦荡荡。
“张佳乐,你落到我手里,这一辈子都别想逃了。”
张佳乐忍不住笑了,手脚并用翻身压在叶修身上。他低头盯着叶修,他从来没有这么近的看过叶修。
叶修的眉眼很淡,淡的近乎刻薄。却并不难看,只是不作表情时,有种不怒自威的味道。谈笑说话时,又几分眼熟的痞气在里面。
张佳乐低下头,缓缓吐了口气,轻轻的在叶修唇上吻了一下。
少年时的记忆早就已经记不清了,这些年无论是他还是叶修都经历了太多。生与死,血与泪,往昔都不那么重要了。
那只药碗顺着琉璃瓦片的缝隙一路滚了下去,脆响之后摔成一地瓷片。叶修搂着张佳乐,将那上好的琉璃瓦压的连番碎裂。张佳乐微微回了神,他轻喘着推了推叶修。
“叶修,这里会有人看见。”
他们衣衫凌乱,张佳乐被叶修亲的眼角发红,唇色也红,眼里有水光,早已情动。
叶修的喉结不由的滚动了一下。他将脱力的张佳乐抱起,转身进了房间。
房内布置的极其简单,并未见到什么价值连城的摆件,只不过床与桌椅。
叶修将张佳乐放在床上,却并不急着动作,只是在他脖颈间细吻。
张佳乐却心比天大的很,拽着叶修的腰带就扯。
叶修却吓了一跳,他身上还带着刀呢。他抓住张佳乐乱动的手,凑到唇边细细吻过。
初秋的夜,微有些寒意。半夜里又下起小雨,一夜之间满城的桂花都开了。
魏琛缩在四方桌下,手里抓着瓜子,对着一边的包子语重心长的说:“叶修这明显就不行,太虚了。”
他一副恨铁不成钢,完全不觉得两个七尺大男人缩在桌子底下听墙根是什么诡异的画面。
当然他更不知道当叶修听到那满天说自己不行的谣言时,笑的是多么慈和。